结果是,这两个地方都没有找到苏简安,苏亦承和洛小夕在长庆路碰面。 “我来A大当半年交换生!”萧芸芸仿佛看透了苏简安的疑惑,说,“明年就要实习了!”
洛小夕见苏简安脸色有变,忙扶着她躺下来:“别说话了,你好好歇着,我在这儿陪你。” 套房里的暖气很足,苏简安终于不用再哆嗦了,整理好行李就发现陆薄言在脱衣服。
陆薄言停止摇晃杯中的红酒,凉薄的目光投向方启泽:“请说。” 陆薄言皱起眉:“她怎么告诉你的?”
昨晚的突发事件苏亦承记忆犹新,怎么都不肯答应,反而说:“以后晚上我都在这里陪你。”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,这几天她经常这样,莫名的乏累困顿,但一抽烟,这种感觉又消失了。
这个晚上于苏简安而言,格外的难熬,也许是没休息好的原因,第二天一早起来,她又开始反反复复的呕吐。 也许是知道苏简安不在身边,这次喝醉后陆薄言十分安分,沈越川叫他上楼他就迈步,全然不觉韩若曦跟在他身后,更不知道长焦镜头此刻正对准他和韩若曦。
第二天,将醒未醒,意识正模糊的时候,洛小夕恍惚产生了错觉。 “……”江少恺无语的看着苏简安,笃定苏简安忘记前几天他说过的话了。
他勾了勾唇角,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字。 她洗漱后草草吃了两口早餐,又打包好陆薄言那份,让徐伯送她去警察局。
苏简安疑惑的看着他:“什么?” 洛小夕叹了口气,手指按上太阳穴,脑海中又掠过那张熟悉的脸,又匆忙把手缩回来,“我不觉得这值得高兴。他们对我有了忌惮的同时,也对我有了期望。如果我拿不下和英国公司的合同,在他们心目中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。所谓的‘威信’,也会越来越低,最后他们会完全不信任我……”
“干嘛?”洛小夕凶巴巴的望过来,“我正说到煽情的地方呢,你……唔……” “比如”苏简安戳了戳陆薄言的脑袋,“这个地方。”
“去给客人开门啊。” 聚完餐回酒店休息,和陆薄言打电话的时候,苏简安故意没有告诉他案子已经结了,她明天就回A市。
到了医院,主治医生把洛小夕叫到办公室去,说:“今天洛先生和洛太太的情况很稳定,你可以进|入ICU探望了。再过两天,他们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。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,我们只能建议你每天都来陪他们说说话,他们也许能听见你的声音。” 房间陷入寂静很久,苏简安才低低的问:“薄言,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她疯了才会以为是陆薄言。 “两个月前,洛小夕涉嫌泄露承安集团的商业机密。这个周日,洛小夕潜规则的绯闻爆发……”张玫细数这些时间发生在洛小夕身上的事情,随后勾唇一笑,“你想不想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谁做的?”
她果断的拉黑了苏亦承的号码,一点一点的把苏亦承从她的世界里剔除。 洛小夕迟疑着,走到阳台往下看,苏亦承的车正在缓缓离开。
陆薄言笑了笑,居然一点不厌烦她的粘人,安排行程,先去巴黎圣母院,再去卢浮宫。 这些日子以来,没有哪一秒钟她不期盼着父母能醒过来,她害怕进去又看见父亲紧闭着双眸,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。
主治医生忙扶住洛小夕,“别这样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你一晚上没休息吧?快去睡一会,这时候你的身体可不能出任何状况。” 她和陆薄言,从这里开始,也从这里结束……
他笑着摇了摇头,“她什么都没做。” 陆薄言眸底的危险终于如数转变成满意,摸了摸苏简安的头:“乖。”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 洛小夕很不解的问,“和陆薄言谈?为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洛小夕咬了咬牙,最终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,“靠!” “陆先生,陆太太,这是你们的房卡。”酒店经理亲自把房卡给陆薄言送来。
陆薄言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来签字的呢?” 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,他颓然倒地,黑暗将他包围。